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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打死了两个宫人。

老内官自是不敢明着劝。

这一晚,得了小徒弟递进来的消息,他硬是在入夜装作才得了消息,惊喜交加的告知:“回禀陛下,骠骑将军醒啦。”

渊帝还在批阅奏折,闻言笔下一顿。

从烛火下抬起头,两颊早已霜白,满头银发丛生,脸上沟壑深深,眉眼吃力的皱着,老态愈显,散发着浓浓的暮气,早已没有一位君王的威仪气势。

老内官这才又重复了一遍。

渊帝放下朱笔,从繁重的政事中抽出身来,脸上的面色瞧着好了些,冷哼一声,声音迟缓着骂道:“朕亲封的骠骑大将军,竟会让一小贼伤的这么重!看他再入宫请安时,朕怎么骂他!这么些年的战功累累,难不成都历练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虽是骂他,但却透着亲人间才有的亲近。

老内官笑呵呵道:“陛下明明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好,如今人没事了,怎样都骂得。”

渊帝横了他一眼,指着他骂了句:“老东西!”

内官笑着躬身,笑着应道:“老奴也怎么样都骂得。”

渊帝又气又笑,想起耶律肃的事情,也无心再批阅奏折。

扶着老内官的手站起身来,在殿前缓缓踱步,舒缓久坐而僵硬的躯体,白日里挺拔的背影,此时微微岣嵝着,不再掩饰他的疲倦、老态。

踱了两回,在内官递来暖手炉时,忽然开口问道:“行刺者至今还没有捉到吗?”

老内官弓着身回道:“回陛下,南城营、将军府的府兵已出动大半,但仍未捉到人,仿佛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人间蒸发?

京城严防死守。

将军府更可以说是铁桶一个。

可近三个月来,将军府先是被人纵火、再是刺杀,皆是连个人影都捉不到。

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