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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肃席间话少,见她不好好吃,这才偏了一抹视线来,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下,“认真吃,吃完歇半个时辰还有汤药。”

夏宁不理会。

看的愈发明目张胆。

她也发现,白日里的耶律肃会收敛许多,这恰恰能让她得寸进尺。

耶律肃被她看的无奈,停下筷子,“我这脸上有什么?”

夏宁托腮,“您昨晚喝了多少呀?”

耶律肃细想了一瞬,“屠苏酒、杜康各有半坛,太常喝了一坛子。”

他位置摆在这儿,席面上酒自然贵些。

屠苏、杜康还好些。

只是那太常,却是真真烈性酒。

夏宁在天青阁里酒量算是不错的,两盏太常必倒。

他昨晚喝了整整一坛子!

她满目震惊,掩着唇惊叹道:“那您昨晚还那么生猛——”

耶律肃敲打似的看她一眼,“夏氏。”

夏宁说话随性惯了,刚想嬉闹几句,注意到他的措辞,心生一念,板起脸来,纤细的指尖曲起在桌面上咚咚敲了两下,学他的模样,“您唤我什么。”

视线似模似样的扫去。

她敛了媚色,倒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

耶律肃挑了眉,淡声道:“夫人胆子当真是大了不少。”

夏宁笑容加深,昂起下颚。

当这句话当做夸奖手下。

下一句,又听见他说:“只是爱哭的劲儿怎么还改不掉,昨晚夫人哭了我一身是水——”

夏宁只觉得喉间不适,“咳咳咳……”

谁说这男子白日里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