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音所说,将军府谁敢擅闯?咱们只需关紧院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外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都下去歇着罢。”夏宁开口,脸上并无太多神色,可字句清晰气势十足,不容忍小觑,最后又看向雪音,“今晚雪音辛苦些守着院子,一旦有任何异样,立刻来报我。”
她站在廊下,披着外衫,散着长发。
明明是如此随意的着装打扮,可一言一行间,这股镇定,令人钦佩。
这一刻,雪音才觉得,自己竟像是从未了解这位娘子。
她垂下头抱拳回道:“是!”
夏宁遣散众人,自己也回了屋子睡觉。
入睡的快,可短短一梦中皆是兖南乡的满地尸首、刀光血影,南境外城的拼死一战——
死亡就像是一把剑,悬在她的脖子上。
稍加不测,她就沦为剑下亡魂。
夏宁挣扎着醒来,浑身已是虚汗淋漓,大口的喘息着。
明明今晚的情形并不算危险,可仍是令她想起了那两场突然而至的灾厄,即便过了那么久,一旦想起,仍会心惊难安。
最终一夜无眠,便是医术也不能令她生出睡意。
第二日,被谢安骂了半个时辰。
雪音说,今日京城里随处可见四大营的兵马,防守格外严苛,似乎在搜寻什么人。
直到傍晚,管家才面色不善的匆匆来求见。
说外头都在传,陛下昨晚遇刺了。
朝廷上下都乱了套,管辖南城营的何青被太后打了一顿革职,连巡防营的统领也不曾幸免,被太后揪进宫狠狠叱骂了一通,命四大营务必在三日之内抓到凶手!
夏宁不解问道:“陛下出宫了?是在宫外遇刺的?”
管事答:“是在宫中遇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