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适时开口:“到时多做几场水陆道场。”
“也好,顾先生还有其他要说的么?”
“重建兖南乡花银子,这是咱们都有数的,但在亲自看过兖南乡现状之后,清理兖南乡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样样不菲,夫人三思。眼下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把新的兖南乡往旁边移,”顾兆年点在兖南乡上的手指往旁边移动,“兖南乡旁的土质虽比不上兖南乡,但是沙地,虽要多花些治沙的精力,但较之沙漠土而言,沙地种植的植被存活率更高些。若夏夫人简直要在原址重建兖南乡,越往旁边去土质接近沙漠土,更不用提旁边还是一大片沙漠,倒是为了防风治沙,兖南乡东北方向的防风林肯定要往外扩许多,这又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若移新址,只需在兖南乡建造防风林,较之沙漠土,树木容易存活,能省不少事情。”
顾兆年在解说时,偶尔会夹杂几个从未听过的词汇。
夏宁听得不解,但根据前后意思也能明白个大概。
他说的这些,无非仍是围绕在‘财力’说的。
她点了点头,“顾先生言之有理。”
顾兆年听她的口吻像是接受他提出的第一个方案,不免有些纳闷。
这位夏夫人什么时候主意这么容易就动摇了?
从这些日子接触来看,她可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顾兆年挑眉询问:“那依——”
夏宁与他同时开口,只是夏宁问的是傅崇,“傅将军对北方一带比我们熟悉些,换防时更是几次来往京城南境两地,请问傅将军,若是商队从茶州要去南境,其中最便捷的一条路就是走穿越兖南乡后一路往北去,是么?”
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若非如此,在兖南乡事发后,市面上的各色从西疆、东罗进来的货物都纷纷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