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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方才听得认真,甚至连身后的动静也忽略了。

她回眸看去,眸中神采奕奕,泛着明亮的微光,“您醒啦。”

耶律肃从后抱住她,一手越过她的胳膊,将推开的窗子合上,挡住了外面吹进来的冷风,喉间传来一道低应声,“穿的这么少,也不怕染了风寒。”

夏宁在他环起的胳膊中转了个圈,仰面看着他:“只看了一会儿,不妨事。”

方才跟着喊了两句,这会儿倒是倦意袭来。

昨晚他们歇下的也不早。

她虚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眼睫湿漉漉的。

“继续睡会儿?”

她黏糊着嗯了声。

耶律肃看了眼,这才揽着她走去床榻,两人又拥着睡了会儿。

在兖南乡的日子平静而安逸。

不像忙碌时,总有不同的人来寻夏宁,每日都不得闲,不是在马背上赶路去查看修路进度,就是去兖南乡的四周巡视。

猛一下闲了下来,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顾兆年一改忙碌时的精力无限,自从大年三十熬了一整夜后,夏宁便很少再看见他了。

他还在门上贴了张纸,上书:

休假勿扰。

若不是婆子送去的饭菜每日都吃的精光,大伙儿都以为他要出事了。

耶律肃在兖南乡陪了夏宁三日后,动身返京。

为了前来兖南乡陪她过年,他连合宫夜宴都不曾露面,继续在兖南乡呆下去实在不妥,京中权势复杂,新政推行旧政改革举步维艰,边境还有西疆这一虎视眈眈的邻国。

在耶律肃动身前,傅崇与春花从南境赶了回来。

傅崇与耶律肃密谈许久。

出来时,两人神色不算凝重。

这一次分别,夏宁已不似苏州城那一次依依不舍。

分外干脆爽快。

她立在耶律肃的马旁,浅笑盈盈的浅福一礼,“一路走好。”

不像是送人远行,更像是送人出门去,当日就会回来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