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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跟着问道:“肃表哥留在南境,难道是因夏夫人?”

衡志韶颔首,“夏夫人身受重伤,臣离南境时尚未苏醒,不宜挪动,辅国公留在北方,也有照顾夏夫人的原因。”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耶律珩:“这是辅国公托臣交给陛下的手信。”

耶律珩连忙取出来仔细阅看。

信上所言,与衡志韶说的并无太大出入。

夏宁病重,他为了照顾她无法回京复命。

他在信中直言,自己这一生不负南延、更不负太皇太后、耶律皇室对他的抚育之恩,如今他已为母亲复仇,收服东罗、西疆,南延边境安稳,文武更迭,今后需要的是更多的能人武将。他唯独负了一人,至今他终于可卸下重担,应对当年的诺言,还望陛下成全。

……

一年后。

兖南乡热闹拥挤,来往商队,口音混杂。

一排排铺面紧挨着,一派欣荣繁华。

而在正街之后,一户僻静的院子里,紧闭的院门被猛一下推开。

五月的阳光洒满院落。

廊下,一名女子坐在圈椅之中,膝上放着针线篓子,捏着银针的手在绣绷上翩飞。

黑发用一支绒花簪子挽起。

女子面容明艳,美如画中的娇娘。

只是,脖子上缠绕着丑陋扭曲的伤痕。

衣袍下的身躯削瘦的过分。

院中的宁静被推门声、奔跑声打破。

紧接着,就是一道朗朗的声音传来:“干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