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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婉:“你呢?怎么样?还习惯吗?”

温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习惯,只是我妈她……”

温故平静地把母亲的事情告诉了梁婉婉。

梁婉婉听了之后沉默了几秒,才说:“其实,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顾家防得太严实了……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阿姨没有受这么多年的罪,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仁慈吧。”

“嗯。”

温故想起十多年前母亲槁木死灰的病容,心里难过。

“你还好吗?”

“还好。”

温故笑了一下,说:“已经缓过来了。”

梁婉婉在那头松了口气,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那你跟迟上校如何?”

温故沉默了。

梁婉婉误解了这沉默,连忙安慰:“啊,没关系的。我听说顾家那边惹了大麻烦,税务这两天去了好几趟,看这架势绝对是要出大事的。等你一个月试婚完了回来,顾家也翻不起什么浪了。到时候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儿,他们再不能干涉你了。”

这是谁的手笔,温故不用猜也知道。

但迟晟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事。

温故的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将来要做什么,开个店?去上学?还是去旅游都行。——温故,你现在自由了!”

温故的胸口重重一捶,眼前却尽是迟晟的影子。

“……其实,”

温故有些难以启齿,“上校他好像,我是说‘可能’,……他喜欢我。”

梁婉婉在那头一愣,接着就兴奋了,“真的假的?什么情况?他跟你说什么了?”

温故:“……”

温故难为情地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房门是关好的,然后抠着手指把夏达琳跟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以及这两天迟晟给他的“特权”和安慰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