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晟突然笑了起来,扯到了伤口,又抽了一口气。
“你今天早上偷偷跑了,晚上又偷偷在外面不敢进来。我以为你已经后悔了呢。”
温故想起自己之前的纠结,承认道:“是挺后悔的。我其实不喝酒,昨天也是撑场面瞎喝的,以后我不会乱喝酒了。
“但今天,我是说,我之后跟您一起睡,可以吗?”
迟晟:“不害羞了?”
温故:“您还能对我做什么?”
迟晟:“……”
温故得胜一局,说:“是您该怕我对您做什么。”
迟晟失笑。
“好。那就走吧。我有些累了。”
“嗯。”
…
迟晟走路的时候很缓慢,温故真的是很想要伸手去扶一把他。
可是他别说扶,想要够着迟晟的手肘都要举起手来。
进了卧室,迟晟先行坐到了那张大床上,躺下的时候又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
躺下的迟晟终于能够让温故平视了。
温故走到床头的位置,站在床边看着迟晟。
“您真的还好吗?”
迟晟侧头看着他:“真的。”
温故沉默了两秒,开始自言自语。
“我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魂力相关的纪录片,之前褚恭说,让我把这些纪录片里所有病患的痛苦叠加起来,那就是您每时每刻在忍受的。
“我想象过那样的痛苦,也曾经想要问您。可是每次看到您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就会忘记。
“我总会觉得,您的病情只是导致了您的身体异化,而忘记您在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