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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言月昏昏沉沉,听到他沉淡的声音,在耳边。

因为淋雨和骤然起伏的情绪,她发起了高热,昏昏沉沉。

许映白白日在工作,顺便去挑了婚纱。他订了十套婚纱,想让她一一穿给他看,不料,等回家时,却等到了一个这样的言月。

他抱着她回了家,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给言月测量了体温,38度7,不算高烧。

医生说她是因为心思重,加上淋了雨,不碍事,打一针退烧很快。

言月即使已经浑浑噩噩了,却还是抗拒打针,抓着他衬衫袖子,死命摇头。

男人抿着浅淡的薄唇,眸底凝着淡淡的情绪,对医生说,“开药吧。”

医生离开后,别墅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言月烧得糊涂。

被他喂了药。

许映白照顾了她一晚上,换了水,给她降温。

言月昏昏沉沉,看到男人衬衫袖口挽起,看到他手臂上的那道伤疤,瞳孔瞬间睁大。

他用湿毛巾给她擦过额角,随即放下了袖子。

许映白没在她面前脱过衣服,言月第一次见到那里。他的左手臂上,那道狭长陈旧的伤口。

她痛苦闭上眼,太阳穴撕裂一般疼痛,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陷入在一团粘稠的棉花里。

是的,有个人,背着她,在泥泞的山路上走。

她记得,他手臂上那道,深深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很害怕,男孩抿着苍白的唇,毫不在意自己手臂,对她说,“不疼。”

语气和她那次给他换绷带时,几乎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