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飞机残骸中抱到她,听她答应陪自己看医生时,以为她是原谅了自己,可检查好身体出来听到她又走了的时候,刚放下一点的心又瞬间绷在了弦上。
酒店的后院是雪后特别布置的美景,漫天雪地中满是带着荆棘的红玫瑰。
黑夜下是一片刺眼的白,雪白中盈满了艳丽的红玫瑰,是凄与美的交织。
江丞跑过来时,一眼就看到雪地玫瑰中的那一抹蓝。
是穿着湖蓝色御寒披风的季书怡蹲在雪地里拿着根小树枝不知在画着什么。
身后的江丞看不到她的动作,只以为她还在生气,所以不顾寒风刺骨飘零而一个人躲在这里。
披风很大,散落在雪地上,衬的蹲在雪地里的人儿小小的一团,她脑袋搭在膝盖上,背影孤单又委屈,看的江丞情不自禁的放慢脚步,紧咬着牙槽,下颚线都紧绷着一份忐忑不安。
怕靠近了又让她生气,可又真的不能再让她离开了,怕她再离开,就真的再也追不到了。
他好像真的很不会哄人,不会哄她。
一身黑的江丞就这么不知所措的在雪地中盯着她的背影站了许久,才眉眼紧皱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喊了声:
“宝贝…”
听到声音的季书怡神色微怔了一瞬便迅速丢掉了手中的树枝,猛然回头中,落进视线的是一向桀骜冷妄的少年放下一身嚣张傲骨朝她跪了下来,眉眼间染尽了卑微的顺下眼睫:
“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认错。”
早就已经原谅他的季书怡看着下跪的人,惊怔的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出声,又看到心急如焚的江丞喘喘不安的抬起头望向她。
那一刻的季书怡站在路灯下,灯光萦绕在她周身,漂亮的女孩,像极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女,江丞痴痴的望着,小心翼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