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见到顾倾山时,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又在黑色酷路泽驶入一个中档小区的地下车库时,他的疑惑更加重了,“玩玩,这是?”

玩玩?

顾倾山瞳孔一颤。

他没听错吧?

那么高冷的晏大影帝喊谢玩的时候,居然是叫的叠词。

他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是倾山家。”谢玩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晏哥,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晏遇知的注意力全在‘倾山’两个字上。

他的玩玩喊别人的名字怎么能这么亲昵。

他乜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顾倾山。

胸臆萦绕的那股不忿更加浓厚了。

男人刀子似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顾倾山身上,进了电梯。

顾倾山总觉得后颈发凉,像是有柄利刃横在上面一样。

让他产生一种被人跟踪的错觉。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

“到了。”顾倾山上前一步指纹解锁,“二位请进。”

晏遇知站在谢玩的后面。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厚的药片儿味道裹挟而出,直冲他的鼻腔。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谢玩给他开的那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只不过那些药后来都被他悄悄冲进了马桶里。

顺着大门跨进客厅,男人那双紫眸放电影似地依次倒映出,白墙,一两张海报,密集的海报。

紧接着下一秒,映入瞳孔的是客厅里贴满了的海报和照片。

晏遇知惊得上下唇分开,扩出了一个无形的‘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