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玩回过头,刚好看见晏遇知带着皮手套的手覆在苏晚的后脑勺,将本来要跌倒的苏晚稳住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苏晚的脑袋后方,那位置刚好贴着木门破损的地方。

啪嗒一声,猩红的血珠在地面溅开零星血点。

谢玩看见木门上生着铁锈的钉子尖还沾着一滴血。

而晏遇知刚戴上的皮手套,手背的地方破开了一道口子。

“不,不好意思。”苏晚忙拽下晏遇知的手,凑近一看,“啊!都出血了!晏哥对不起。”

她急哭了,下意识想用腕间的护腕去止血,但又怕弄疼对方,收了回来。

女人秀气的眉毛拧起来,脸上布满了内疚,“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苏晚连连道歉的样子让谢玩觉得眼疼。

看见苏晚的泪水落在晏遇知手背上时,更觉得心脏被人拧了一样。

“没事。”晏遇知漫不经心扯掉皮手套,看了一眼伤口。

他装得和正常人一样安抚苏晚,尽量不让谢玩看出异样,“小伤,没事,不怪你。”

正说着,手腕就被一只手拽了过去。

那手的力量非常大,五指间夹杂主人的怒火一样,恨不得将人就此焚烧。

“那钉子生锈了。”谢玩面无表情将人拽离了苏晚身前,“得打一针破伤风。消毒。”

灯光将木门里的景象一一扫过,老式的医院格局和现在的很不一样,木门一打开就是一条通往二楼的水泥梯。

地面的湿气不断往上冒,脚下的地板湿漉漉的。

谢玩在廊角找了一张稍微干净的桌子,接着熟门熟路将背包里的医药箱拿出来。

那是他临走前,谢薇薇放进行李箱的,大小刚好可以放进剧组准备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