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绑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不要给我打针,我没病!”

伴随咆哮嘶喊声一同袭来的,还有手铐在床栏上发出的刺耳碰撞声。

他看见有人被粗宽的黑色束腹带,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捆在那张铁架床上。

接踵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救救我,医生救救我。”

“救救我,好难受。”

“不要绑我,不要打针,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玩玩。”谢玩从混沌状态回神的时候,他被晏遇知搂进了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暖,几乎融化了他凝固的血液。

“你怎么了?”晏遇知看谢玩脸色苍白,眼神木愕,整个人像灵魂出了窍一样,六神无主。

“玩玩,你怎么了?”男人吓慌了,忙将人搂紧,伸手在对方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啊。”

谢玩的思绪慢慢回笼,看着晏遇知的那只手就想到了对方覆在苏晚后脑勺的样子,他只觉得眼睛疼。

青年撇开目光,然后抬手拂开搭在额头上的晏遇知的手,“没,没事。”

晏遇知也没心思去看那只被谢玩拿开的手了,他全身心都放在谢玩的不适上。

“你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晏遇知扶着人往一边的铁床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西装看,大有将西装铺在那满是脏渍,铁锈的铁床的架势。

“你干什么?”一想到这人有严重的洁癖,谢玩忙止住晏遇知脱衣服的动作,“穿上。”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起了一阵风。

砰——

停尸房的门蓦地关上了。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