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好看。”谢玩眯着眼睛,望着那滴极似耳钉的血,轻声道,“哥,你戴红耳钉给我看,好不好?”

“好!好!戴给你看,我戴给你看!”晏遇知用力点头,泪水珠串似往下掉。

他哽咽道,“玩玩,玩玩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保存体力好不好。”

会有人来救我的。

剧组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异常。

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谢玩望了一眼笔直往上,直逼天穹的坑顶。

然后拉下眼帘,望着男人那张模糊的脸,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哥哥放心,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男人的脸和他梦中无数次梦见的小孩一样。

他终于知道了那小孩就是晏遇知。

就是他的遇知哥哥。

谢玩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总会浮现出一对括号弧。

此时也不例外。

那括号弧像两只划动的船桨,将晏遇知胸腔里汇集的酸液拨动出层层浪花。

腐蚀得男人的心脏又酸又疼。

“杨,杨迅呢?”青年那双黑瞳很快又被惊慌盖上,他抓紧晏遇知的衬衣下摆急切问道。

经谢玩这样一提,晏遇知才收回神。

他借着水晶球微弱的光亮在方坑里搜索着杨迅的身影。

横扫一圈后,他看见了。

杨迅整个身子以一个扑趴的姿势匍匐在地上,断臂处淌了满地的血,像泼出来的红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