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忍了忍,没忍住,大概患者都有点小矫情,他觉得怪委屈。
不就碰了两下手背,他哥怎么这么小气。头疼又不是假的,他只是稍稍稍稍微的夸大了一点。
靳止晏扯过叠成豆腐块的纯白色薄被,扭过头遮住脑袋,不吭声了。
靳宜扯了两下被子,轻声问:“生气了?”
靳止晏不出声。
靳宜走过去,揉了揉露在被子外头的头,竟然哄起来了。
“知道你疼,和你开玩笑的。”
“别捂着,你刚抽完血就想憋死自己?”
“靳止晏?”
“哪疼,我给你揉揉?嗯?”
往日冷到掉渣的声线出奇的温柔,兰医生趁摆弄仪器的功夫偷偷抬头,怕两人发现,掩耳盗铃地掖了掖头发。
声音好听是好听,可这听着,莫名瘆得慌。
兰医生认识两人时间长,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他们不自知的东西,她一个外人看的清清楚楚。
再她看来,两人之间的牵绊,复杂的有点……
扭曲。
词不好听,但兰医生实在想不出别的词。
之前她劝靳宜不要用信息素安抚,并不是一时兴起。
早在很久之前,她发现靳止晏对靳宜的依赖到无法想象的程度。
靳止晏对别人的态度肆无忌惮、毫不在乎,哪怕有天有人说他失控杀了人,兰医生也不会太吃惊。
靳止晏是个道德底线很低的人,这点接触他的人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