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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靳宜不动声色地说,“我会转告他。”

向钱耸了耸肩,不明白自己转告和他转告的区别在哪。

实验品性格孤僻这点不是向钱编的,也不仅仅是实验员口中叙述的。

向钱自认为自己性格算好了,但他同样排斥和人亲近。亲近感,信任,这些词对他们来说闹笑话一样。

向钱很久之前见过其他实验品,那个人和他们完全不同,孤僻不合群是委婉形容,那个人……简直是反社会人格。

或许称不上是人。

因为他亲手把自己解刨,探寻基因变化的体质是什么样,然后目睹血的流淌,死亡。

至于向钱为什么知道……因为他也好奇。

那个实验品死亡全过程,向钱面不改色看完了。

害怕?恐慌?

不不不,怎么可能,实验品基因突变是全方面的,向钱认为自己压根没有这些情绪。

所以靳宜和靳止晏这两个人,太、他、妈怪了。

最开始向钱所谓的“男朋友”只是调侃。

笑话,实验品以独居为主,怎么可能产生感情关系?

谁想到俩人真产生了感情关系。

不说顶在靳宜脖子上彰显主权的牙印,这二位独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孤,尤其靳止晏,眼神都恨不得把他刀了。但挨在一起,依赖程度堪称连体婴儿。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向钱扭头看靳止晏,靳止晏勾着靳宜的手指头一下下晃。

呵,戏精。

他不相信这种人接受不了实验品身份。

但向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