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帝可是下令,这人要挨完一千道九天雷罚后,才能死。
花九璃有些恍惚地收了手,低头抱着池子予,喃喃地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他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那个男人屠杀上万生灵,害她灵力耗损至此,她竟然还对他说“对不起”。
“既然明天要处死,为何今日还要浪费我的药?”
殿门外,传来司寇舟不满的声音。
她身边除了宴都,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的侍从。
那侍从虽然比司寇舟高了一个头,但长了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的,有些水灵。
“天帝想要他,受尽千道九天雷罚之苦。”宴都铁锈般的嗓子回道。
司寇舟看到花九璃怀里的血人,眉头跳了跳,转头去看百里暮雪。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干的?
百里暮雪环抱双手,冷冷地转过头去,懒得去看殿内之人。
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离开这大殿。
“怀青,忘霖水,冰魄针。”
司寇舟看着血人,头也不抬地朝身边的侍从伸出手去。
侍从将一个细白的瓷瓶,放在司寇舟手上,又蹲下身子来,打开了一包长短不一泛着寒光的冰魄针。
司寇舟先粗暴地将池子予的嘴掰开,将一整瓶忘霖水灌了进去,才止住了他快要流干的血。
接着她一手探向他的脉息,不待人看清动作,手中的冰魄针便扎向了池子予身上的各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