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转身而去，从此按照那早已定好的路，一步一步让她万劫不复就好。

可感情却不允许，他踉跄着站着，像是在那里生了根一样，卑微地、执着地想要一个解释。

“杀了他，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百里暮雪终是妥协，他的手圈上了九璃的腰，像蛇一样将猎物一点点缠紧，“好不好啊，阿璃……”

九璃被他勒得难受，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条神性全无的龙，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送到自己身边。

在她破开这谜团前，她无法杀了他，也不能让别人杀了他。

“暮雪，他不能死。”

百里暮雪身子僵硬了一瞬，将头靠在了花九璃的颈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他缓缓地说道：“好……”

酆都大帝说的对，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他生来便是令人厌弃的存在罢了。

忽地，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吻了过来。

这个吻来的太热烈，让本陷在自我厌弃中的百里暮雪，懵了一瞬，便开始了攻城掠地的回应。

他疯了似地攫取着她唇间的香甜，吻得疯狂，吻得窒息。

这无比漫长的一吻结束后，他紧紧抱着九璃，敛了眸中骇人的欲望。

似是示威般，他冷冷地朝对面，默然看着

这一切的少年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