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璃小时候一直被乐沧护得很好，极少在人前露面，百里暮雪也没见过她几次。

但是她被天帝宠得无法无天的名声，他倒是听过。

是以，百里暮雪对这个小姑娘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更多的还是一种不在意。

那日，他无意间踩碎了她的糖，对他来说，除了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到一丝不适的尴尬，便再无其他。

他竟不知，她儿时过得这般苦，他把她的糖踩碎在脚下，却连句道歉都没有说过。

“你为何这般待她？”百里暮雪手握弑神鞭，质问道。

乐沧沉声道：“我不这样对她，她如何统领百万神兵？”

百里暮雪，怔愣了一瞬。

是啊，虽然小时候的花九璃，他没见过几次。

但他依稀还是记得，她那时候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模样甚是乖巧。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周身煞气越来越重，嗜杀的名声慢慢传遍了九重天，好色的名声也慢慢传遍了九重天……

“倒是你，百里暮雪，她小时候，你又为她做过什么？”乐沧似笑非笑地说道，“你那时候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现在有什么资格指摘我？就凭你是她夫君？”

百里暮雪踉跄着后退了一下，他什么也没为花九璃做过。

直到一万年前，她的生命里都没有他，他关于花九璃的记忆也是空白的。

胥音适时地补刀，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娶她？连温雨初都教她写过字，连司寇舟都哄她睡过觉。你呢？”

说着，胥音恍然大悟般夸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