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山派众人,又在风中凌乱了。
元溪秘境内,清澈的小河前,扶雪以剑撑地,踉跄起身。
他一身弟子服早就被鲜血染透,鲜血沿着破碎的衣衫砸落到河水里,将原本清澈的河水都染成了血色。
在梵山派成为众矢之的后,扶雪被五大门派围剿,梵山派孤立无援根本不是对手。
扶雪为了不连累师兄师弟,独自一人离开,在五大派的追杀围剿中,已经过了十几日了。
他刚刚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捧了几口水喝,刚要离开时看到自己在水里的倒影,顿了顿。
他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头顶一对白狐耳无精打采地垂着,雪白的狐耳也沾上了血色。
灵力受损严重,他身后的狐尾,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缓缓垂着,狐尾也一样沾了血污。
他本想施个净身咒,又怕消耗灵力,于是又蹲在小河边掬了把清水,仔细地洗起了自己的白狐耳。
将那狐耳洗得湿哒哒的,没有一丝血气之后,他又将蓬松的狐尾揽到身前,捧了几捧水过后,狐尾上已干涸的血污,还是没洗干净。
扶雪湖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助。
如今,他见这狐尾怎么也洗不干净,干脆学起了洗衣服的样子,将狐尾按到一块石头上又是揉又是搓,又是敲又是打,颇为费劲洗了一通后,终于将血污洗净了。
可扶雪发现——他掉毛了!
他狐尾上的毛,经过他一番暴力搓洗后,稀稀落落地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