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扶雪又问道：“所以，你那么想飞升成神是吗？你想回去……”

“扶雪，我的家在九重天，我惹恼了天道，才被劈到这下界来的。”花九璃顿了顿，又说道，“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花九璃特地将她为了救池子予偷梁换柱，受了九天玄雷的事略了过去。

扶雪若是知道，这里面还有池子予的事，无疑是火上浇油……

扶雪闻言却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绞着花九璃，声音颤得不像话：“那我呢？你又要将我扔了？”

花九璃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一点点收紧，她深吸一口气道：“我若飞升，会在天界等你。”

扶雪却松开了花九璃的手，低头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涩声道：

“我是半妖之躯，想要飞升成神，比常人更难。师尊在天界等我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扶雪直起身子，倾身靠近花九璃，伸出一双手将她困在窗边，眼眸冷得像是结了数尺冰的湖面。

“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师尊可会记得‘扶雪’是谁？”

花九璃伸手揽上了扶雪的腰，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千年，万年，我都等得，也都记得……”

说罢，花九璃又将扶雪抱紧了些，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旁轻声低语道：

“我偷偷下来见你，怎样？我每十五日一次休沐，我都下来寻你，好不好？”

扶雪看向花九璃，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似是在分辨花九璃话的真假。

花九璃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如水似星般地看着他。

纤长的羽睫如同一把小羽扇一样，一下一下地扇在了扶雪的心上。

扶雪终是缓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