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神识探去，果然在那颗心上发现了一处针眼大小的特殊印记，想必那就是扶屠的苍冥引印记了。

扶屠也抬眸看向了那颗心，声音苍凉中带了一丝不甘：

“花九璃，若不是这颗心被塞到了颜以歌的胸膛里，我从无相刹出来后，早就一只手捏死你了。”

别说捏死她了，九重天的所有帝君加起来，都不会是扶屠的对手。

而站在她身侧的百里暮雪，此时拉着花九璃的手却蓦地加重了力道。

好像他不抓紧她，花九璃就能随时离他而去一样。

花九璃抬头看了看他，他眼眶泛着红，薄唇紧抿，凤眸中全是不安与惶恐。

百里暮雪在害怕，害怕她重忆起过往，想起她对他的恨……

他与花九璃交握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他看着花九璃的眸子，不安地喊了一声：“阿璃……”

花九璃定定地看着那颗心，没有应他。

百里暮雪眼里蒙上了一层薄雾，他几乎被恐惧和不安淹没了，他又拉着花九璃的手晃了晃，哽咽道：

“阿璃……阿璃……你看看我……”

扶屠看着自己的儿子，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出息。”

花九璃眉头微蹙，深吸了一口气，她胸膛里的那颗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

百里暮雪，心又在痛了……

她的胸膛里，还跳着他的心啊。

可他的胸膛里，却是空荡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