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着头忍住不笑出声,他肩膀晃了两下,又忽然停住。

油锅里的白果仁粉末烧黑了,在底部凝结成块浮起来。

“呦,这都不会?”玛德琳很是挑逗的继续说:“求求我,我就教你。”

德拉科总算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讨人厌了,他撇嘴,清理干净坩埚,声音里闷闷的带有服从意味,看向她时带着一副温驯的模样,许是知道她向来就吃这套。

他说:“书上不就是怎么写的吗?那你教教我呗。”

好家伙,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人还真那么没底线,为了做个魔药,居然连色相都牺牲,真是不择手段。

不过玛德琳很不争气觉得受用,她低头抓起一把白果,定了定心。

“物极必反,过纲易折。大了浸不透,细了容易糊,这药剂我总共做过三次,米粒大小正好。”她缓了缓,牙齿咬着嘴唇,手指奋力掰开白果壳,将它捻碎,然后浸入坩埚,又继续开玩笑似的说:“你没听说过吗?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褐色药体散发出沉重的闷臭,这即代表着制作成功。

德拉科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又照着模板操作,他时不时斜眼瞧一瞧玛德琳,她得意的扬着眉毛,叫他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道理?”

“天道啊。”

莱姆斯卢平是一名教学风格风趣,叫学生感到放松的中年熟男,他穿着一套旧旧的棕黄毛呢西装,容貌饱经沧桑。

他在讲台前摆好一只宽大的,有明显修补痕迹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