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姬夏却忽然想起那个娇小的栗发少女拉着她在商店街上挨个店铺逛过去,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按在她身上比比划划。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难看极了。
那套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姬夏送去洗衣店认真地干洗了一遍之后保存在了衣柜的最里面。
洗衣店的店员敬业地在发现衣物的破损后询问是否需要修补服务,姬夏摇摇头拒绝了,只说将这套衣服清理干净就行。
店员虽然奇怪,却还是按照顾客的要求将衣物拿去清理,又在几天后将清理好的衣物交回到了顾客的手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姬夏的母亲是第一个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的人,她在某个姬夏没有打游戏而是在发呆的深夜端着牛奶和水果敲响了她的房门,将那个自从青春期后就甚少同她撒娇的女孩,如同她幼时那样,轻轻地拥进怀中。
“没什么,妈妈。我只是……”
姬夏将头埋进母亲的怀抱:“……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就像是……过了另一段人生。”
她的肩膀在母亲轻柔的拍动下轻轻颤抖。
“……现在梦醒了。”
姬夏的亲友们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被亲友们推选出来担当探望大任的许然然将胸脯拍得“梆梆”响,雄赳赳气昂昂地找去了姬夏的家里。
她和姬夏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都在同一所学校,是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姬夏这些日子的异常自然瞒不过她。
姬夏的难过太明显了,连游戏都荒废了,游戏群里也不再冒泡。
许然然甚至动了把八岁的弟弟穿上女装带过去逗姬夏开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