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宛如林间的风,身姿飘逸又诡媚,凡到之处敌人尽数倒下,个个哀嚎着求她饶过一命,连人都如此,何况没有什么神智的魔物。

艾尔海森果然体验了一次被人护在身后的奇妙际遇,平安到了鸣神大社的山脚下。

弦月抹去脸侧无意溅上的血珠,笑意盈盈地站在花丛间下看着他:“怎么样,我的话果然没错吧。”

月光皎然降下,映射在花朵枝叶上,虽不及白日的光明,却别有一番温柔滋味。

弦月的发丝有些散乱,零碎地飘动着,本来那么素净的一个人脸上沾了些血迹,倒是凭空生出一股妖冶之色。

“为什么不看我?”弦月不懂艾尔海森为何突然移开目光,她便直接靠到他近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神色。

离得近了,弦月才算真正鉴赏到了这张脸的伟大之处,长睫如扇,鼻梁高挑,眉眼狭长,明明没什么表情之时是一片冷漠之色,偏偏眼尾又带着一丝艳红,再有灰色的发色微微掩住这份浓烈,偶有微风扰动时,才能稍稍窥视一眼。

好一副绝世之姿,再吹毛求疵的艺术家来了,都得沉沦进去。

弦月比艾尔海森略矮一些,只能仰着头看他,偏偏两个人挨得又近,呼吸似乎都融在了一起,艾尔海森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想离她再近一些。

谁知弦月却不解风情,突然像狗似的在艾尔海森身上嗅来嗅去:“你用了什么,好香啊。”

艾尔海森从未用过什么香水之类的东西,不知弦月何出此言,见她的脑袋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他只好将人一把抱住,才让她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