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淮扯了扯唇角,继续拿着车子里的东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敢情我还是个倒插门呗?”
然而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过了好久才有佣人来把草坪上的这些大包小包给拎x回家里。
他走进客厅时,书杬都已经舒舒服服地喝上刚泡好的花茶了。
陆母到底也是给家里的这位“客人”倒上了一杯泡好的花茶,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儿子的右脸上竟然有个很深的巴掌印。
她蹙紧着眉头询问:“谁打你了?”
要说也不应该啊,从小到大,都只有她家这位逆子打别人的份,而且还一次都没打输过,要不是家里真的有点底子,哪够赔偿的。
所以怎么可能有人还敢往他脸上这么招呼一下呢?
闻言,书杬并拢起双腿,紧张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越过陆母的后脑勺,她的目光和陆见淮短暂地交错上了,后者朝她挑衅地挑了挑眉,一副准备告状的小人模样。
书杬抿了抿唇,默默将放在胸前的双手贴紧合十,对他乞求了起来。
二十三年青梅竹马的默契,她相信陆见淮一定懂的。
当看见对方仰起身子慢慢靠到沙发上时,她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陆见淮跟没了骨头似的懒散,他吊儿郎当地用手拍了拍自己脸上的那个巴掌印,过了好久,才从马上都要紧张到起身离开的书杬身上收回眼。
到底是没有在母亲面前揭穿她这么久以来假扮乖巧的真面目,叹了口气后,对着客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说道:“没有,野猫挠的。”
显然,陆母不够关心自己的这个亲生儿子。
根本不管他回答什么,又继续拉着书杬的手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