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杬坐在一旁,接过伞撑着她自己和陆见淮,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皱着眉头看向前方。
因为她体验不到钓鱼会有什么乐趣。
陆见淮先打窝,往湖面一块固定的区域里随手丢了几个搓好的鱼饵,然后再慢条斯理地整理钩子。
“你这样不就喂饱它们了吗?”书杬不太懂,耿直地问道。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对着她轻声地“嘘”了一下。
毕竟这儿还有其他人在垂钓,影响到了会不太好。
书杬也马上明白,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和蚊子音一样细微,然后继续问刚才那个还没有问完的话题:“鱼都吃饱了,还会上钩吗?”
轻笑了一声,陆见淮甩出手里的鱼线,然后单手稳稳地握住了杆子。
他侧过身,嘴唇贴到了书杬的一只耳朵边上,小声地回答道:“会上钩。”
“为什么?”
这个问题,陆见淮没有再继续回答。
要怎么证明呢,他也是某人的一条鱼。
给颗甜枣就甘愿这辈子都被圈养,甚至是宰杀。
书杬举了会儿伞就累了,扔到一旁,胳膊肘撑在大腿上,两只手则是拖着下巴看什么也没有的湖面。
她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
倏地,旁边响起了女人的一声嬉笑。
像是找到了乐子似的,书杬兴致勃勃地转过头去看,才发现他们是一对穿着同色系同款式情侣服装的小情侣。
女人正轻轻地捏着她男朋友的肩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