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来说，她的价值和存在都不外乎如此。

目的达成，苏梦听着季微尘的话，手轻轻一颤，似乎是被吓着了，朝着身后避让，身子彻底陷入了身后一片黑暗的巷落中，双眸水润，抿着唇。

“抱……抱歉。”

季微尘走远了，他坐在车内，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车的后视镜上，瞧着后视镜中道倒映那个巷落口站着的少女，身材瘦弱纤细，就像在一点点的被身后的黑暗吞没，渐渐的消失。

又是那种奇怪至极的感觉，季微尘一阵心悸，捂着胸口。

“找人下去……”季微尘开口。

“帮她。”

“你……是说帮……她？”一直跟在季微尘身边的年轻男人，沈辰开口，他迟疑，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季微尘可不是一个什么善良好心肠的人，他跟在季微尘身边这么久，深深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狠，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同时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就算有人即将死在他面前，他也许连施舍一眼目光都不会。

季微尘什么都没有说，算是默认了，他狠狠的拧着眉头，眉宇之间满是躁郁，方才在巷口处有那么一瞬完全停止的头疼，重新席卷，脸色苍白，唇瓣也毫无血色。

“你头疼的毛病又加重了？季微尘，作为你的医生，我希望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沈辰看见季微尘这幅模样开口，眉头紧皱。

季微尘似乎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件事情，却偏生生对那双手爱护至极。

有非常严重的头疼病和心悸的毛病，夜不能眠，且吃药也只能缓解一点点症状，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半会被折磨的精神不正常，可是季微尘却不一样，他自始至终都理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