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怎么能这么作践人?!”安家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要不是有人搀着只怕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难道说的不对吗?不然的话安太太方才为什么要对我姐姐说把二房的孩子过继过去?”徐春君的沉稳是她最让人心惊的地方,她永远不会歇斯底里,胡搅蛮缠,但每一句话都正好戳中要害,“如果安平能生,可以给他纳妾。生下来的孩子虽是庶子,但可以寄养在嫡母名下,在族谱上是可以记作嫡子的。”
陆夫人听了冷笑,向安家人说道:“你们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以为这家里的人都像月朗一样,随你们说什么都认。把柄是你们自己递上来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氏也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么做也太亏心了,但凡心善些,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而此时郑月朗才是最心寒的那个人。
这些年她在安家,一直活得像个罪人。
他们全家没有一个人待自己好,可自己却还在心里感激。
认为是自己的缘故让安平无后,而安家人不管再怎样,也没有抛弃自己。
闹了半天,安家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老大一口锅让自己背着。
这就好比贼偷了东西之后,假装成失主,却把失主说成贼。
“事已至此,这日子说什么也不能过下去了。”陆夫人发话了,“赶紧写了和离书来,从此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