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弗雷德则遵照着家养小精灵米拉的嘱咐,走到白墙一端的窗户处向后转,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花瓶处再折回,嘴里还念念有词着:“我想要米拉所说的那个房间……我想要米拉所说的那个房间……”

当他转到第三圈的时候,那堵原本空无一物的白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看到这一幕,弗兰切斯卡终于能够肯定,这儿就是有求必应屋了。

在霍格沃茨的这六年来,她其实一直惦记着那个藏在城堡里的魂器。

按照原著的说法,拉文克劳的冠冕应当是最好销毁的一个才对——伏地魔认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人,因此他觉得没有任何人找得到这个魂器,所以也就没有施加任何其他的保护措施。

但是问题也就出在这儿了,弗兰切斯卡在明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的情况下,也整整六年都没找到它的入口——毕竟她实在记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剧情了,而城堡这么大,她如果想要把每一个可疑的地方都试过去,估计等她毕业了都试不完。

伏地魔认为冠冕藏在这儿万无一失——他也确实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的活人,就连早就怀疑他返回霍格沃茨时一定会顺便动什么手脚,因此多年来一直四处检查的邓布利多都没发现他的秘密。

但是高傲的里德尔先生却忘记了那群家养小精灵的存在。

可也正是这群在他眼里卑微低贱的、臭虫般的生命,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破坏了他的诡计——算上克利切和挂坠盒,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栽在家养小精灵们的手上了。

想到这里,弗兰切斯卡突然顿了顿,然后不禁暗自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和伏地魔相比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吗?自己在寻找有求必应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像原著里的哈利那样,找小精灵们问问呢?正如乔治所说,家养小精灵们才是最熟悉霍格沃茨的人呀!

不过留给她自我批判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弗雷德已经一手握住了那扇门上的铜把手,刷的一下拉开了门。

“哇哦!”他惊喜地叫了一声,探进去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门,扭头冲弗兰切斯卡行了一个绅士礼,“美丽的小姐,请进!”

弗兰切斯卡轻微地甩了甩头,从懊恼的情绪里挣脱出来,重新扬起笑容,牵着乔治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极其宽阔的屋子,屋子里历代霍格沃茨人藏进来的物品被堆砌成了高墙:这里有成千上万本书籍,无疑都是禁书、被乱涂过的书或偷来的书;有带翼弹弓和狼牙飞碟,其中有几个仍然有气无力地在堆积如山的禁物上盘旋;一些破瓶子里盛着年代久远、已经凝固的魔药;还有帽子,珠宝,斗篷,或者像是火龙蛋壳的东西;几个塞住口的瓶子里还在闪着邪恶的光;还有几柄生锈的剑和一把血迹斑斑的大斧头。

“天哪,太棒了!这里简直是一个大宝库!”她听见身后的双胞胎这样欢呼道。

因为屋子里面东西的主人早已去世多年,所以这两个家伙便放心大胆地冲进了屋子,快乐地寻起了宝来,完全忘记了他们来到这里的初衷是为了约会。

弗兰切斯卡也乐得如此,毕竟这会儿她心里惦记着冠冕的事情,完全无心风月——于是她也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借着寻宝的动作开始翻找起来,试图找到伏地魔藏在这里的魂器。

她四处寻找着,在杂物堆里右拐拐、左拐拐,在找到了一个巨怪标本、一个表面起泡、像被泼过强酸的大柜子、一个风干的五条腿的不明生物尸体以及无数更加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弗兰切斯卡终于停在了一个板条箱前。

这个板条箱上摆放着一个布满麻点的丑陋老男巫半身像,灰扑扑的石像上盖了一顶破旧的发套,老男巫的头顶上戴着一个古旧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拉文克劳的冠冕……”弗兰切斯卡低声喃喃道。

“切茜,你说什么?”不远处正在埋头苦干的弗雷德和乔治没听清她的话,便抬起头来随口问道。

但弗兰切斯卡却没有理睬他们的问题,她只是微微抬高了音量,用一种压抑着兴奋的语调反问了回去:“弗雷迪,乔吉,你们还记得前年的那本日记本吗?”

“我想,我又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玩意儿——别紧张,没事的,你们不要反应那么激烈——听着,我对付这些东西很有经验,大脑封闭术也学的好,所以我留在这里守着它,你们俩现在以最快速度下楼,悄悄把邓布利多校长叫上来,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