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飞也似的赶起路来,无忌紧紧搂着不悔,生怕她磕到碰到,断断续续输送着内力替不悔缓解着不适,只是发热不似寻常受伤,光靠运功疗伤见效甚微。
待至城中,医药齐上的不悔终于退下高热睡了过去,无忌一整天守着不悔寸步不离。
昏昏沉沉了大半天的不悔终于幽幽转醒,睁眼便见无忌靠坐在床边,一双手紧紧握住自己,只略一动弹他立时便睁开双眼。
他满眼担忧地用手摸了摸不悔前额,又轻轻问道:“可还有哪里不适?”
又起身端来一杯热水,不悔就着无忌的手贴着杯沿小口喝下半杯温水。
待喝完水,不悔刚想说话,一阵“咕咕咕”的声音自肚中传来。
“可是饿了?厨房里温着粥,我去给你端来。”无忌放下杯盏便匆匆离去,不悔张了张口竟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
不过须臾,无忌端着托盘回来了,一碗清粥并几样开胃小菜也叫饿了一天一夜的不悔食指大动。
不悔刚要接过粥碗,却见无忌侧身一避,淡淡道:“我喂你。”
不悔暗觉好笑,终于说出了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我没事了,哪里就连自己喝碗粥都不行了的程度。”
“我知道你能行,但是我不能”
“什么意思?”
“我不能替你昏迷,不能替你难受,现在只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也要阻止么?”无忌一贯清润的声音中竟含着一丝沙哑。
不悔一怔,眼眶不觉微微湿润,说不触动必然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