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婢女路过问起,秋冬也只是笑着道:“二楞子将屋里的物件弄脏了,我拿出来洗洗晾干了去。”
舞阳侯府上下谁人不知四小姐养了一条恶犬?那巴掌多点儿大的恶犬仗着四小姐宠爱,整日在院内横冲直撞,旁人见了还不敢得罪它,纵然是秋冬这样体面的婢子也要笑着清理它弄脏的物件呢。
下人们心里有了些许平衡,便离开了。
四小姐的寝居内已经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为了能让它到时候烧得更旺一些,秋冬特意换上了厚重的帷幔。
下午陆银屏同兄姐一道用了饭后,跟着陆瑷回了她的院子。
“这一走,我便不能去看你了。”陆瑷十分难过,小四以后隐姓埋名,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不能时常探望不说,还要当做她死了。
人若能堂堂正正地活着,谁又愿意被当个死人呢?
陆瑷虽然不是同陆银屏一道长大,但毕竟他们兄妹四个一母同胞,这份亲情不是因为几年不见便可以轻易被抹去的。
因着舞阳侯是武将出身,素来尚俭,所以陆瑷院子里的人也不多。
常贴身伺候的只有一个先侯夫人留下的奶母朱氏和四个婢女,都是极忠心的人,连带着也十分敬重陆银屏。
“四小姐不常来咱们院子,今天下午可要好好尝尝柏萍泡的玫瑰花茶。”
陆瑷身边有两个婢女分别唤做柏萍、柏英,柏萍会泡得一手好茶,柏英则做得一手好点心,是陆瑷身边极为得力的婢女。
刚刚开口的便是柏英。
陆银屏虽然入了陆瑷的闺房,却仍是怏怏的样子
柏英和柏萍面面相觑,她们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单纯地以为四小姐不喜欢玫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