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泰然自若,观之俨然是高洁之士,这类人最少;
而最后一类,也是人数最多的,知道今日已经逃不开一死,索性破口大骂。
“白虏!干你娘!有种的你杀了老子!”
“非我汉人,夺我疆土!狗杂种!”
辱骂之声不绝于耳,陆银屏听得心惊肉跳,回头看拓跋渊。
天子容色淡淡,暮色的最后一抹余晖斜斜覆在他面上,为他如玉面颊镀了一层金光,衬着淡金眼瞳,不像个人,倒像是樽金像。
看着他不像生气,但陆银屏心底隐隐不安。
她握了他手,觉得有些冰凉
拓跋渊将她手反握住,低低地唤了声拓跋珣的小字:“佛奴……”
拓跋珣丢了那盘荔枝,立即上前跪在他脚边。
“父皇唤儿臣何事?”
天子一手扣着贵妃的手,一手示意他起身坐到自己旁边。
拓跋珣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坐到他另一边,同狐狸精贵妃一左一右。
慕容擎望着銮车内的三个人,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来,皱了皱眉头。
拓跋渊微微扬起下巴,对拓跋珣道:“听到那些人骂的什么了吗?”
拓跋珣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听到了……”
拓跋渊又道:“朕将你和贵妃带出来,并不是游玩,只是因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