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滚去床榻最里边。
天子站起身来,宽肩窄腰,不似大多数鲜卑男子那般肌肉贲张勃发,却结实紧致,腰腹沟壑分明;
肤如白玉,保养得极好,脖颈和胸前倒有几处自己印上的痕迹,然而……
腰间有块巴掌大小的三角状粉色伤疤,一看便是烫伤所致。
两人裸裎相对之时往往是情浓之时,她本就有些害羞,不敢向下看,是以从未注意到这块疤痕。
他是天子,谁敢这样对他?
随着衣衫的遮掩,那抹疤痕消失在她眼中。
陆银屏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您腰上有块疤?”
天子怔了一下,理了理衣袖,云淡风轻地道:“年幼时不小心烫的。”
陆银屏压根不信
到底是谁?
陆银屏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裴太后。
裴太后与他是利益相关的养母子关系,自从他登基之后,两个人明里暗里斗了两年,难保不是裴太后痛下毒手。
可依着天子的脾气,若裴太后伤了他,现在恐怕早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怎会在嘉福殿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维持着那一丝丝体面呢?
也不可能是先太后
他总不能自虐吧?虽然有时候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变态。
拓跋渊转身便看见她裹得像只胖蚕,明眸如水一样正望着他瞧。
“怎么?嫌丑?”他明显不太高兴。
陆银屏连连摇头,无比狗腿地谄媚道:“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