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着想着,人居然慢慢睡了过去。
出了河东再往西,乡下可谓是换了一副模样。
元京的农户们喜欢在外面搭个棚子,夏凉冬更凉。
而咸阳北郊的这处石堡,看上去像是有些门道。明明应该是农户的地盘,搭个棚子凿个洞就算完,可那百尺壁垒却处处透着一股子森严磅礴的气势来。
马车在石堡前的断桥桥头停下。
桥这头是他们,桥下是湍急的河水,桥的那头是条大河,河的后面才是石堡。
驾车的兄弟俩吹了三长两短五声哨,听起来不大吉利。
石堡上的汉子听见了,命人放下一座吊桥来,同那断桥接上,将将好。
马车踏过断桥,上了吊桥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惊醒了呼呼大睡的陆银屏。
她掀开车帘一瞧
鲜卑人的马上功夫一等一,但十分不善水战,这便是为什么大齐的疆域一直在长江以南的原因
听见马车里有动静,那兄弟俩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好让她绝了回去的念想。
“这条河是沮水,这儿是凌家堡,后面靠着九王山。”大小眼儿老二得意道,“进堡只有靠这吊桥,不是堡中人谁也不会吹那哨。别说贵妃,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过不了这条河。”
陆银屏瘪瘪嘴
说他不会来她是信的,但说他过不了这河她压根不信
他除了性子别扭又有些好色,其它的地方几乎没有短板。便是说他能长翅膀飞过来,她也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