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丢了枪戟武器,哗啦啦跪了一地,墙头的浓重黑影随之淡去,不知藏去哪处。
宇文宝姿收起玉牌,嘱咐道:“入宫只为寻大司空,不会酿出祸乱。等陛下回宫后我自会向他请罪。”
禁军统领道了声「不敢」后,撤去防备。
这样一来,二人便一路畅通无阻。
陆瓒没有问她带的那块玉牌是什么,宇文宝姿也没有答。毕竟二人算不上熟络,没有道理去向对方说明。
且人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如此一路无话,直到站在徽音殿宫门前。
宇文馥刚哄了拓跋珣入睡,还未歇下,便听到外间有声音。
不过片刻舜华便来禀:“国舅与宇文大小姐求见大人。”
宇文馥似是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句:“谁?谁和谁?”
舜华又重复了一遍。
宇文馥扶着椅子将脚上的一只木屐扔了过去。
“欺我年老痴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块儿来了这儿?!”
舜华轻巧地闪过,委屈地道:“大人不信就去看看嘛……”
宇文馥将信将疑地跳着脚出了门,果然见院落里那棵歪脖子杏树下站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儿。
陆瓒见他出来,行了个晚辈的礼节。
“在下有要事求见大人。”
宇文馥压根不吃这套,冲着宇文宝姿问道:“你怎么能来这里……”
蓦然间他想起一物来,感觉五雷轰顶。
“你失心疯了?!”宇文馥破口大骂,“你用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