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点头:“熙娘韬光养晦这些年,总算熬出了头。可奴却是听另一个人说的。”
全嫔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催促她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阿满道:“另一位宫人念旧主,半夜常常在掖庭内为先太后焚烧纸钱。七月是鬼月,奴见了她两次。
全嫔急道:“你就没听清她说的是哪个李嫔?”
阿满双手一摊,无奈道:“俩李嫔长得一样,若是不开口,您能分得清楚哪个是李妩哪个是李娴吗?”
全嫔被噎了一下,讪讪地道:“可能……或许我还真的分不清……”
“那您又怎么指望别人能分得清呢?”阿满道,“先太后良善,熙娘和那宫人忠心为主,自然会为陛下打抱不平。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断断不会有错。”
全嫔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人没有被利用,只是偶然所见,心里也踏实了。
但她仍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
“熙娘已经被陛下安进徽音殿,这宫人既如此忠心,为何陛下没让她也跟着伺候呢?”
阿满想起天子,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天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陛下的心思奴要是猜得准,奴还能只是一个小小奚官?”阿满十分无奈,“依着奴看,熙娘进徽音殿是早有安排。奴一直觉得,陆贵妃同慕容夫人一样,盛宠不衰,却活不长久。”
想起陆银屏来,全嫔便又来了气。
但熙娘当初亦是随侍过慕容樱,跟一个死一个,这样的女官哪个宫里都觉得不详,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