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腕却被他捏住,听她进门,一道望过来。
陆银屏看着少年被紧捏住的手腕,顿时脑子发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他自己要人伺候还是怎么的……
她浑浑噩噩地说了声「打扰了对不住」,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四四!”
拓跋渊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是误会了,赶紧出声唤住。
“陛下!陛下!小娇煞今儿就是来伺候您的!”然而少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背上,嘴里还不知死活地喊叫着,“陛下若是担心那位大人吃醋,奴是愿意同他一道侍奉您!小娇煞没点儿本事断不唱妲己褒姒,咱能让您知道什么叫快活似神仙!”
听了少年这番话,拓跋渊如同像是吃了一窝苍蝇般,几欲作呕。
“滚!”
他反身将人甩到一边,少年的身子撞到了纱屏,连人带着屏风一齐在陆银屏的梳妆台上。
瓶瓶罐罐的芳香膏脂汨汨而出,妆奁中的钗环首饰也散了一地。
天子看都未看他一眼,急急地追了出去。
少年看着地上的香膏首饰,一琢磨便知道李孟光会错了意
这些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圣人分明就是假借宦官的名头养了个女子在身侧伺候!
陆银屏出了门,对侍卫道:“陛下没事儿,你们别进去打扰他。”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居然发觉自己带了哭腔。
她忍着泪意又交待了句:“今儿看到什么不准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