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刚刚离开的陆瓒去而复返,将宇文馥的话语听在心里。
见他回来,宇文宝姿的脸更臭了,「咣当」一下关上了窗户。
陆瓒手上握了一双黑色绣靴,走到宇文馥跟前来。
他撩起衣摆单膝跪地,将宇文馥的脚掌捏了起来。
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奔袭而来,直中陆瓒面门。
非要说什么味道,似乎只能用陈年泡菜坛子装了满满的秽物后埋入地底,十年后偶然挖出开坛那一瞬时的感觉能形容。
陆瓒屏息蹙眉,一张俊秀的脸在这番攻击之下居然没有扭曲,实在难得。
他替宇文馥穿好一只靴,又要去帮忙穿另一只。
宇文馥用靴底蹬了一下陆瓒膝盖,极为不满地道:“我要穿木屐!”
陆瓒没抬头,捉过他另一只脚,温和地道:“百病易由足下起,大人还是穿软靴好些。”
宇文馥不乐意,抬起脚想要再踹他,却发现自己另一只脚被牢牢握住,一丝也动弹不得。
“您要习惯穿鞋靴。”陆瓒替他穿好后,终于感觉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没有那样浓了,又偏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宇文馥坐在地上怎么不肯起来。
陆瓒没了办法,面对这样的老人家,又不能打骂,只能蹲下身背对着他。
“上来,我背您过去。”
宇文馥依旧不高兴,指着窗户道:“我要你像抱宝姿来时那样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