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摸了摸他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
半晌后她便有些难受地道:“我老了……”
天子睁眼,蹙眉道:“说的什么话!”
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模样又比花还娇。
只可惜长了个不知道里头都装了些什么的脑袋瓜和一张还不如不长的嘴。
陆银屏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沮丧地道:“不信陛下摸摸,感受一下我这脆弱的生命力。”
拓跋渊以为她是真的肺腑也出了问题,怀揣着早发现早治疗的心情将手覆了上去。
本就是爱骑马打猎的姑娘,心跳虽说不如男子有力,可绝对称得上是健康。
只是掌下温热绵软,同自己胸膛大有不同。
天子暗暗思索,她或许是故意的?真要活成一个妖妃不成?
陆银屏见他面色凝重,心头凉了半截。
“怎么的?”她有些害怕地道,“您别吓我,好歹给句话啊?”
拓跋渊垂首,凝眸直视她的脸。
两两相望,手下那平稳的搏动骤然间没了节奏。像是冰雹天气时谁家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晒苞米的晾盘,被雹子砸得叮咚乱跳。
“无碍。”天子笑了笑,“健康得很。”
陆银屏不信:“陛下刚刚的脸有点沉,别是在安慰我……”
拓跋渊手掌移到她面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不是总说朕天天摆着一张臭脸么?”他道,“朕说没事就没事,你安心。”
陆银屏「噢」了一声,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