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瑷一听,沈峥居然还要去拜会拓跋流,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我等不得,先回去好了。”她蹙眉道。
沈峥以为她生了气,忙道:“那便不去拜他,送你回去便是。”
陆瑷点点头,二人并肩向回走。
柏英瞧俩人还没说上一句话便要回来,以为他们处得不和睦,有些着急道:“小姐是个闷葫芦,说得少想得多,沈二公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得罪了她,怎的看着脸色这样差?”
柏英不知道,柏萍看着对岸的人影,一下便猜到陆瑷心中所想。
“没有的事儿,你别聒噪。”柏萍道,“三小姐身子素来不好,天源池地又有冰窖,吹了凉风肯定不舒服,还是地方选得不好。”
柏英头脑简单,觉得十分合理。
陆瑷上了车后,沈峥也上了仆从牵来的骏马,护着她回了陆府。
对岸的人看在眼里,目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道:“孤又不是地底的恶鬼,怎么见了就跑?”
九斤心道:您与恶鬼有何异?
心里话是心里话,面上是万万不敢露出来的。
九斤道:“对于三小姐来说,您是外男,又是王公,自然要避着。”
靖王嘴角垂了下来,冷哼道:“当年上赶着,如今又避着。天下女子个个都是如此,喜欢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竟有男子吃这套……看孤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便知道。”
九斤不敢接话,“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一指天子,二指端王,说谁都是大不敬。
靖王大步迈前走了两步,又问:“你成家没有?”
九斤头皮一麻,登时便跪倒在地。
靖王看他这样,有些不耐烦:“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