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金之躯,什么破落国来的上师都可以随随便便见?”李遂意朝天一揖,冷笑着道,“便是他们天竺国君来了,也得沐浴焚香三日,才配求见咱们的天子!”
说罢他又嘱咐侍卫:“这种小人理都不用理,等陛下回来我自会回禀。”
侍卫退下后,秋冬又跟了上来。
“天竺上师?”秋冬惊讶道,“这群人居然敢送上门来找死?不怕陛下弄死他们?”
李遂意神情凝重,像是颇为头痛。
“这些淫僧胆大包天,不仅在凉州城内行事恣肆,竟敢大言不惭求见天子,想必是有备而来。”
他摸着光滑的下巴道,“想来是有点本事,不然不会这样大胆。”
“那咱们总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管吧?”
李遂意看了看天,估摸着这个点儿贵妃应当起来了,便让秋冬点了几个人拿了衣物和生活用具去韩嵩府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刺史家中,刚敲开门,便见天子同韩楚璧二人一道站在院中,像是说着什么话。
宫婢们行了个礼,见天子摆了摆手,便鱼贯而入地去了陆珍的院子。
陆银屏正愁姐姐妆奁里没什么可捯饬的香膏脂粉,见秋冬带着人拿了自己惯用的东西来,不光今日解决了,还能分给姐姐不少。
韩嵩和韩楚璧今日要去城内巡防,陆珍倒也闲了下来,来到自己房间内,由着陆银屏去帮她弄。
“早上我就瞅见了,你嫁来凉州整日舞刀弄枪的,怕是连自己是个女人都要忘了吧?”陆银屏不满地道,手底下却忙活着打扮姐姐,“今儿你落到我手上,让你瞧瞧什么叫心狠手辣。”
陆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儿弄花了自己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