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意一惊,不知道她是在套话还是真发现了什么,一句话也不敢透,深深弯下腰去伏在地面。
“问你话呢!哑巴了?!”陆银屏一脚踹上他肩,“不想说也罢,不如将你这舌头割了,反正是个摆设!”
“娘娘想要问陛下的事儿,可陛下的的确确没什么事儿……”李遂意面皮一抽,抱着踩在他肩头的那只脚哭道,“先头陛下还时常头痛,痛得厉害就要杀人;暴饮暴食也有,后来伤了胃便改了;也临幸过不少嫔御,折腾死过不少人,直到清修后才好些……这么多桩事,您是要问哪一桩?”
陆银屏松开了脚,厉声道:“陛下今天吐了血,脸色也难看,神色更是不对……他到底怎么了?!”
李遂意一听,「咚咚」磕了两个响头又道:“皇室有顽疾,天下人都知道,您进宫后陛下本来已经开始有所好转,只是后来您被凌家堡的人掳去,那日陛下就流了血泪,精神头也开始不对,直到您回来后,才稍好了些。
当年先帝走前便是这样,七窍流血,神志全失……娘娘!奴说句犯上的话
秋冬听他最后开始抱怨起来,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赔笑道:“娘娘!娘娘别在意。他这人什么话都往外倒,他还……”
秋冬说着说着,冷不丁一仰头,看到泪流满面的陆银屏后,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奴有几句心里话想同娘娘说。”李遂意又转头对秋冬道,“秋冬姐姐,你先出去。”
秋冬看了看四小姐,又看了看他,还是走了出去,顺便为他们带上了门。
陆银屏止住眼泪,拧着眉心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遂意膝行两步到她跟前,悲声道:“娘娘……您再仔细琢磨琢磨,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听他这样问,陆银屏先是一怔,后又道:“什么人?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