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敲了敲他的头:“不该问的别问。”
猎心不敢再问,只能出去牵马,准备着主人入宫。
徽音殿侧殿书房,大皇子拓跋珣正在同太傅司马晦念书。
司马晦育人有道,拓跋珣倒有了不小的进步。
只是人读书越多,问题便也就越多。
“老师。”拓跋珣打断司马晦道,“学生想问老师一个问题。”
司马晦捻须笑道:“殿下请讲。”
“《尚书?周书?立政》中有言:「谋面,用丕训德,则乃宅人」。”拓跋珣道,“慕容舅舅随父皇北伐有功被封做镇南大将军,陆舅舅是否德行大于他,才被封了公爵加使持节?”
司马晦听得心头一跳
若说是陆贵妃受宠,陆瓒跟着一步登天,未免有些拂这位邻居的脸面。
可事实的确如此,陆瓒无功无过,确实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加官进爵。
自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例子太多,陆瓒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如今童言无忌,被拓跋珣拿到台面上来说,委实有些不好看。
司马晦正要展开一番教育时,却见一只软靴扔了过来,正正好好地击中拓跋珣跟前的笔架。
几只规格不一的兔毫滚落桌上,有两只飞进砚台甩出一溜墨渍,污了拓跋珣身前刚做好的课业。
拓跋珣嘴巴一瘪,想要哭,却又想起司马晦的教诲
哭哭啼啼定然惹他厌烦,于是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