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磕了个头:“孙儿喜欢浮山,求外祖成全。”
宇文馥指着他手指微颤:“谏臣都碰死在阊阖门了,非得等那脑浆子溅到你脸上才知道个好歹?”
端王又要磕头,却见宇文馥白眼一翻,捂着胸口又躺回榻上。
陆瓒一边去扶他,一边厉声命令宫人:“快传御医!”
天子不在魏宫,阖宫上下只看徽音殿。听说大司空胸部绞痛,御医几乎是飞着来了偏殿。
查明宇文馥只是气急,并无大碍后,御医开了两副镇定安神的方子交给苏婆后便离开了。
等人走后,宇文馥才翻着白眼道:“非要老夫死了你才甘心。”
端王内疚到了极点,却依然长跪不起。
宇文馥捞起榻上的果壳子砸了他一身,怒道:“滚滚滚!以后别来烦我!”
“大人同意了。”陆瓒赶紧打圆场道,“殿下快去接人吧。”
端王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是一阵欣喜。
他忙不迭磕头道:“以后有机会孙儿定然带着浮山一道来给您磕头!”
见宇文馥又要抽他,拓跋澈赶紧起身溜了。
侧殿便只剩了宇文馥和陆瓒二人。
陆瓒道:“不是聘做正经王妃,一个妾侍而已,李氏主母也是江南名伎出身。”
宇文馥一听,「呸」了一声:“他哪里懂什么女人?你当那些妓女还真分了什么小班大贯断水流,有个三六九等?妓女终是妓女,高门入不得,李伯言家里鸡飞狗跳不过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