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脚下未停:“说什么话了?”
猎心面上有些尴尬地道:“他们……他们说……说您……”
“说我是靠着妹妹加官进爵的废物?”陆瓒一脸漠然地道。
“是。”猎心难堪道,“话的确不中听。”
“话是不中听,但说的的确是实话,也没什么可指摘的。”陆瓒进了房间,边换衣服边道,“当初事发紧急,的确被动。”
猎心将衣服接过来搭在手上,猫着腰附和:“是!谁说不是呢!大公子才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个,进退都由不得您。陛下的旨意一出,谁敢拒绝?
再说了,这等封赏便是换做他们,奴就不信他们会不要!
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恨,毕竟他们的妹妹都是泼出去的水,而咱们四小姐可是飞出去的金凤凰……”
陆瓒转身,半个胸肌上梵文乍现,打断了猎心的思路。
他换上里衣,遮住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你现在带几个人去瀛州。”陆瓒忽然道。
猎心一头雾水:“大公子要奴去瀛州做什么?”
陆瓒没说话,只着里衣便去了书案旁,提笔写了封信,用热蜡封好了递给猎心。
“你将信交给老夫人,她自然就会明白。”陆瓒又道,“快去快回。”
兹事体大,猎心不敢耽误,匆忙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陆瓒办完这件事后,又去后苑寻陆瑷。
自八月中旬的那次出游不欢而散后,沈峥倒时时来府上,或是专程来递句话,或是来送点儿女孩子都喜欢的首饰或者小玩意儿。在旁人看来,这位沈二公子的确对三小姐十分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