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听后略有些失望,想起丘林俭一事,又对她嘱咐了两句近日有些乱,让她少出门之类的话后,便起身要走。
陆瑷送他到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道:“我突然记起早些年在外祖母那儿时,曾有个小乞丐来讨饭吃。”
陆瓒转身问道:“鲜卑人?”
陆瑷摇头说不是:“不,看模样是中原人。但是哥哥一问起来,我只想起他来,这么多年来倒只觉得那人有些奇怪。”
陆瓒眼神微动,手指用力攥紧了:“说说看……”
陆瑷缓缓道来。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倒是记不太清楚。那时小四刚从李大家那儿回来,两只耳朵都坏了,寻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外祖母天天抱着她哭。
那日有个小乞丐来了庄子,说想讨碗饭吃。平日里管家是不管这些事的,但也就那段时间,想着多做些好事为小四积福,便叫厨房做了碗卤面给他。
那小乞丐吃后说府上不用为病人担忧,前头遭的劫难越多,后头便贵不可言,万事自会有人替她解决。
只是世家之后本就清贵,小四又是老幺,自然贵不可言,所以当时都没当回事。
后来崔家遣人送了石头来,小四这才又能听见的。现在一想,那小乞丐说得倒也并非全无道理,起码老天垂怜她是真的。”
陆瓒又道:“你说的可当真?”
“怎么会不真?”陆瑷淡淡笑了,“不信哥哥去问外祖母和表兄,他们都知道呢。”
陆瓒倒不关心这个
他们家世本就好,世家勋贵占了个齐全,命格本就高出常人许多,只要稳住不作大死,疑难总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