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低着头,忧郁地迈着步子向外走。
宇文馥喊道:“你去哪儿?!”
“如厕!”拓跋珣高声回应。
大皇子并不怕黑,且如厕时讨厌旁人在旁边守着,不然他拉不出来。
是以宫人远远地在外候着,等他出来。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既不敢出声又不敢上前,唯恐大皇子一怒之下处置了他们。
宫人连忙请来苏婆,毕竟她是伺候了贵妃不知多少年的老人,就算皇子发怒也不会不看自己母妃的面子。
苏婆掌灯唤了几声,没听到拓跋珣回应。捱近了嗅嗅,也没闻到难闻异味,当下心便凉了个透。
“八成不在里面!”苏婆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寻殿下?!”
内侍们道了声「恕罪」,随即掀开了宫厕的外头的帘子。
走进去一看,里头果然没了人。
宫厕这处实在偏僻,又在风口,加上宫人离得远远的便瞧不仔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小殿下已经不见踪影。
苏婆赶紧回了偏殿去找宇文馥。
此时宇文馥将睡未睡,见苏婆和宫人匆匆走来报说不见了大皇子,倒也不急。
“无碍。宫中各处落了锁,外头也有禁卫守着,他跑不出徽音殿。”宇文馥淡定地道,“老夫今日多说了他两句,想来是生气了。你们去犄角旮旯里找找,指不定在哪儿哭呢。”
苏婆担忧地道:“那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