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走时,李遂意跟了上来。
“殿下,陛下嘱咐说让您拿着。”李遂意双手奉上了覆蕉,“陛下还说:自家的病自家人知道,非是病痛,而是心症所致。陛下让您将这酒带上,说廷尉已经查明了事情的原委,这酒便再也无用了。您若是不想要,可以将它处理了。”
良久后,端王的声音才自车辇中传出。
“孤知道了。”
车驾出了太极宫后,李枭听主人吩咐:“去西掖门。”
李枭躬身道是。
都想今日会有一场好戏,陆银屏想的是端王可以负荆请罪,起码也有些看头。
没成想好戏没看到,却看到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
回了徽音殿后,她便去侧殿看儿子。
拓跋珣今日同往日不同,见了她后便问:“父皇呢?”
陆银屏一听,握住他跟前的刚涮好的笔往墨中转了几圈儿。
“前儿晚上还一口一个娘叫得亲,今天就找爹了。”她不满地道,“你父皇在后边,我未同他一道回来。”
拓跋珣见她的模样不是太开心,又问:“您又又又同他吵架啦?”
陆银屏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一个「又」也就罢了,三个「又」是什么意思?”她捏着他的脸问。
拓跋珣被扯了脸,却不觉得疼,含糊不清地道:“外太祖说的……”
陆银屏松开了手。
“好的不学,偏学他们挤兑我。我是你母亲,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同我站一边儿,不能听别人的,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