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随陛下南征北战,而他一直镇守瀛定二州和京畿,你自然见不着他。”
本来没怎么在意的韩楚璧突然转过脸来:“你说什么?”
陆瓒侧首望向他,眼神中有一片茫然:“你问的什么?”
韩楚璧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似乎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一般。
他定了定神,稍稍稳了稳心态,装作不太在意的模样道:“你刚刚说靖王殿下。”
“你想问他本来驻守京畿,后来怎么拿到瀛定二州地方军政大权的?”陆瓒想了想,慢条斯理地道,“从前莫说瀛定二州,平、幽、燕、恒都在你岳父手上。只是天下太平之后,先帝暴虐的性子渐渐凸显,父亲为了保陆家平安,用六州换了个可有可无的闲散侯爵。
先帝拿到兵符后,将瀛定二州给了靖王,太子之位给了陛下。
这样一来,靖王除却京畿还要顾着二州,陛下则北上平州,镇压同柔然接壤的安州、比干等地叛乱。”
韩楚璧觉得脑中有一根弦似乎要马上爆掉。
他当年亦是年轻,什么都不懂,韩嵩让他跟着太子打天下,他便义无反顾地随着除了太子之位一无所有的拓跋渊北上,并与太子和慕容擎成了好友。
只是他当时居然没有注意到,原来早些年靖王便拿到了瀛定二州。
这样一来,他从前在二州见过的那个人,难道是靖王?
韩楚璧敲了敲脑袋
陆瓒坐回了蒲团上,见他面色不好,又出声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韩楚璧回过神来,想着陆瓒这些日子怕也是不好受,眼下他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他用手摸着腕甲,状似不经意地问:“大舅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